第20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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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0 章
指尖上陌生的觸感傳來，如過電流一般，李樂妍蹭地一下轉過頭。
目光撞入他的眉眼，見沈誠眉心斂著：“怎麽了？”
兩人的手還牽在一起。
李樂妍感覺自己呼吸都緊了下，還沒想好該怎麽說，黑板上的女聲開始催促：“磨磨蹭蹭幹什麽呢？再抄多少有什麽用，真以為我不清楚你們有幾斤幾兩？”
“小組長呢？都往後催一催，看還有誰沒往上傳的……”
話音落地，李樂妍也跟著匆忙抽.回手：“聽寫。”
沈誠把聽寫遞給她，女生接過後匆匆就轉了回去，一直到下課都沒再轉過來。
沈誠望著女生的背影發了會兒呆，直到有人推開玻璃窗喊人：“李樂妍，唐老師讓你去趟辦公室。”
敲門聲在門沿處響起，李樂妍走進辦公室，年輕漂亮的女老師將小蜜蜂塞進抽屜，紅筆擱在桌前的聽寫冊上點了點。
女人擡眼環臂看她：“知道我為什麽叫你來嗎？”
李樂妍點點頭：“知道。”
女人見她態度還算端正，眉梢的火氣壓下一點，但開口仍不減鋒銳：“李樂妍，老師知道你英語基礎很好，可以說你現在的成績英語這門的優勢不可忽視。”
“老師也知道你最近在補齊其他短板的學科，但這裏有一句忠告我不得不說，不要一味追求短板而忽略優勢學科。”
“像今天這樣，聽寫80分的情況，我不希望再出現下次。”
“知道了，謝謝唐老師。”
“嗯，去吧。”女人紅筆一旋：“多放點心思在學習上面。”
後面這句，不知是對前面談話的補充，亦或者是別的什麽。
但不可否認，聽到它時，李樂妍心頭難以抑制地湧出一股慌亂。
是很明顯嗎？
她不敢深想。
心裏想著事情，李樂妍回到教室的時候，沒註意位置前站了個人，徐浩一米八的大高個在過道裏晃悠著，嘴裏叼著早上擺在沈誠桌上的宴食記蒸餃。
腮幫子咬的鼓囔囔，見她回來，眼睛頓時亮起星星，兩步跨過來到她桌前：“李樂妍，你可回來了啊！”
聞言略不解地擡頭：“有什麽事嗎？”
“校園廣播之聲，這期要籌備詩文朗誦，輪到高一年級了，就從咱們班開始。”
徐浩是校園廣播站的，學校鼓勵學生自由發展，除了廣播站，還有十三中校刊等不同社團。
每一期的校園之聲，除開畢業年級以外都是輪流安排的，這次輪到他們班，這件事情自然交到了徐浩手上。
現在看著男生過來找自己，李樂妍隱約猜到了他的用意，正想找個什麽借口拒絕。
陳星聽到談話，趕在她開口前湊了過來：“妍妍，你以前是廣播站的呀？”
“對！李樂妍以前在我們初中還是校園之聲主持人！好多人喜歡聽她廣播呢！”
多少年舊事被提起，李樂妍羞得紅了臉，忙開口解釋：“沒有那麽誇張，就是照著念念稿子……”
“那也很厲害了好吧，我就覺得妍妍你聲音好聽，去嘛，我還沒聽過你主持的聲音呢！”
“那都是初中的時候，我都好久都沒再念過稿子了。”
“趁這次機會再試試嘛，而且校委馬上就要來拿名單了，你就當幫我個忙。”徐浩說完沖她作了揖。
李樂妍無法，勉強點頭答應了。
徐浩開開心心填完報名表，傳到校委去了。
心裏的石頭落地，徐浩又咬了只蒸餃在沈誠的桌子前蹦跶：“走啊，誠哥，打球去。”
男生聞言明顯有些心不在焉地點了下頭，左右刷不下去題，便跟徐浩一起走了下去。
到球場的時候，沈誠拍拍手裏的籃球，狀似不經意：“校園之聲的那個朗誦，人選定好了嗎，用不用再幫你找幾個人？”
“不用了，我的班長大人。”男生說著唇邊稍顯蕩漾：“都搞定了，小太陽已經答應我了。”
沈誠：“不是要兩個人？”
“嗯，是啊。”徐浩說完從他手裏接過球跑到框下投籃：“還有一個就是我啊。”
“小太陽和我，嘿，剛好一對。”
話音一落，場外的男生突然轉了身，徐浩有些莫名，看著往外走去的沈誠，楞了一下：“欸，誠哥，你幹嘛去啊，不打球了啊？”
“去洗個手。”
沈誠說完，大步邁向出口。
留下在原地的徐浩撓了撓頭：“哦。”
水流漫過指尖，淺淺洇濕護腕，沈誠捧了把水沖臉，餘落的水滴從額前的碎發下滑落，眼眶被水漬暈染微紅。
沈誠擡起頭，眸裏映出鏡子裏穿著校服的他，眸中閃過一絲微不可察的疑惑。
他本來沒覺得有什麽。
他表面雖然待人溫和疏離，但其實並沒有比周圍人成熟太多，許多在這個階段，或許習以為常的事情，他也沒太在意過。
直到今天，從早上徐諾找他出去問自己可不可以當她男朋友，到現在知道李樂妍要和徐浩一起主持節目，心裏溢出的那點不可抑制的煩躁。
沈誠其實都有些茫然。
面對徐諾突然的告白，他還可以解釋是不是昨天的舉動給她帶來了有失偏頗的理解，以至於讓她誤會了自己的行為。
直到女生一臉莫名盯著他看了好半晌，得出結論：“本來以為沒問題的，沒想到碰到個沒開竅的。”
說完留下他一臉霧水，徐諾徑直回教了室。
不過對此沈誠倒也沒太往心裏去，從小到大生長的環境中，就沒有接觸過‘感情’這類的詞匯。
這種人類歷史上捉摸不定的事情，還比不上數學題對他的吸引力。
這種無解的感情，搞不懂為什麽還有那麽多人對它趨之若鶩。
自己不就是失敗愛情的犧牲品嗎？
沈誠認真想。
但他這主觀臆斷的結論就在剛才被打破了，一想到徐浩那燦爛到仿若快溢出來的笑容。
沈誠就不禁擔憂。
他們班的招牌別被砸了吧？
李樂妍為什麽要答應他？她不是自己忙著補課沒時間嗎？
還有上次在圖書館和他打傘都不願意，接徐浩送的那麽個醜玩意兒還笑那麽開心……
想著不經意擡頭又瞥了眼鏡中的自己，沈誠不由一怔。
裏面的眉心斂著，若不是這人長得與自己一模一樣，沈誠可能會控制不住送對方一句評價——
深閨怨婦。
這地方他終於待不下去了。
沈誠回來的時候，隊伍剛好集合，一站到後排，就見徐浩湊了過來：“誠哥你幹嘛去了？等你這麽久都不見人。”
“洗手時間有點久，不好意思。”
“沒事。”聞言撇撇嘴，徐浩：“你一會兒多給我讓兩個球就行了。”
“嗯。”
但是到最後徐浩還是沒實現被沈誠讓球的美夢，因為這次體育老師吹哨後並沒有宣布自由活動。
而是帶來了另一個讓學生們遍地哀嚎的消息。
——開學體測。
是誰表情很愁苦。
李樂妍不說。
皺著一張小臉聽老師安排完順序，女生的800米分為兩組，李樂妍難改體測前就緊張的毛病。
好在自己是第二組，把水杯遞給陳星後就去了趟廁所。
誰知再回來時看到樹蔭底下眉心緊顰的徐諾。
女生頂著一張漂亮的臉，表情卻怎麽也算不上開心。
驅使李樂妍走上前的，不僅是徐諾這難受的表情，更是因為放在女生旁邊的水杯。
李樂妍走了過去。
徐諾剛想問‘你來幹什麽？’才說了兩個字，便見李樂妍抱著杯子仰頭。
咕嚕嚕灌下一大口水。
徐諾：“……”
“你剛才說什麽？”喝完，李樂妍才記起自己之前隱約好像聽見了什麽。
“沒有。”
見她沒有再開口的意思，李樂妍也沒再多問，這會兒第一組的女生還在跑圈，李樂妍一眼捕捉到操場上健步如飛的陳星。
又看看坐在地上的徐諾。
後知後覺冒出一點一疑惑，“你不去體測嗎？”
女生聞言怪別扭地挪了下自己的腿：“跑不動。”
李樂妍順著她的動作將視線掃過去，只見女生白皙的小腿上擦了一條單薄的紅痕，白色的襪子被勾破了線頭。
看樣子可能是摔了。
隨即摸摸校服口袋，從裏面掏出一張雲南白藥創可貼：“給你。”
徐諾聞言擡頭在她臉上掃視一眼，伸手接了：“謝謝。”
“嗯。”李樂妍點點頭，順勢在她旁邊坐下。
操場上陽光太刺眼，反正一組還沒跑完，李樂妍本著躲涼的心思坐下，倒是沒想過徐諾會和自己搭話。
女生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梔子花香，靠過來的時候最為明顯，徐諾似是盯著她看了兩眼，然後直接蹦出一句李樂妍始料未及的話：“問你，沈誠現在有女朋友嗎？”
“沒、沒聽說過。”
徐諾：“真的假的？”
李樂妍：“我不知道。”
話落見女生抿下唇：“這樣啊，看來他沒騙我。”
“什麽？”李樂妍感覺自己的頻道有點接不上她。
本來也只是順口一問，沒承想她會回答，倒是徐諾不太顧及的隨口說了。
“哦，你問這個啊，我今天早上給他表白了。”
見她杏眼睜圓，徐諾覺得有些莫名：“很奇怪嗎？你怎麽突然這個表情，反正都被拒了，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。”
話落見李樂妍還沒回神，徐諾眸中閃過一起戲謔，人也跟著坐直了點。
開口前還特意清了下嗓子，餘光瞥見往這邊走過來的當事人，音調更揚：“或者是說，你也喜歡他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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指尖上陌生的觸感傳來，如過電流一般，李樂妍蹭地一下轉過頭。
目光撞入他的眉眼，見沈誠眉心斂著：“怎麽了？”
兩人的手還牽在一起。
李樂妍感覺自己呼吸都緊了下，還沒想好該怎麽說，黑板上的女聲開始催促：“磨磨蹭蹭幹什麽呢？再抄多少有什麽用，真以為我不清楚你們有幾斤幾兩？”
“小組長呢？都往後催一催，看還有誰沒往上傳的……”
話音落地，李樂妍也跟著匆忙抽.回手：“聽寫。”
沈誠把聽寫遞給她，女生接過後匆匆就轉了回去，一直到下課都沒再轉過來。
沈誠望著女生的背影發了會兒呆，直到有人推開玻璃窗喊人：“李樂妍，唐老師讓你去趟辦公室。”
敲門聲在門沿處響起，李樂妍走進辦公室，年輕漂亮的女老師將小蜜蜂塞進抽屜，紅筆擱在桌前的聽寫冊上點了點。
女人擡眼環臂看她：“知道我為什麽叫你來嗎？”
李樂妍點點頭：“知道。”
女人見她態度還算端正，眉梢的火氣壓下一點，但開口仍不減鋒銳：“李樂妍，老師知道你英語基礎很好，可以說你現在的成績英語這門的優勢不可忽視。”
“老師也知道你最近在補齊其他短板的學科，但這裏有一句忠告我不得不說，不要一味追求短板而忽略優勢學科。”
“像今天這樣，聽寫80分的情況，我不希望再出現下次。”
“知道了，謝謝唐老師。”
“嗯，去吧。”女人紅筆一旋：“多放點心思在學習上面。”
後面這句，不知是對前面談話的補充，亦或者是別的什麽。
但不可否認，聽到它時，李樂妍心頭難以抑制地湧出一股慌亂。
是很明顯嗎？
她不敢深想。
心裏想著事情，李樂妍回到教室的時候，沒註意位置前站了個人，徐浩一米八的大高個在過道裏晃悠著，嘴裏叼著早上擺在沈誠桌上的宴食記蒸餃。
腮幫子咬的鼓囔囔，見她回來，眼睛頓時亮起星星，兩步跨過來到她桌前：“李樂妍，你可回來了啊！”
聞言略不解地擡頭：“有什麽事嗎？”
“校園廣播之聲，這期要籌備詩文朗誦，輪到高一年級了，就從咱們班開始。”
徐浩是校園廣播站的，學校鼓勵學生自由發展，除了廣播站，還有十三中校刊等不同社團。
每一期的校園之聲，除開畢業年級以外都是輪流安排的，這次輪到他們班，這件事情自然交到了徐浩手上。
現在看著男生過來找自己，李樂妍隱約猜到了他的用意，正想找個什麽借口拒絕。
陳星聽到談話，趕在她開口前湊了過來：“妍妍，你以前是廣播站的呀？”
“對！李樂妍以前在我們初中還是校園之聲主持人！好多人喜歡聽她廣播呢！”
多少年舊事被提起，李樂妍羞得紅了臉，忙開口解釋：“沒有那麽誇張，就是照著念念稿子……”
“那也很厲害了好吧，我就覺得妍妍你聲音好聽，去嘛，我還沒聽過你主持的聲音呢！”
“那都是初中的時候，我都好久都沒再念過稿子了。”
“趁這次機會再試試嘛，而且校委馬上就要來拿名單了，你就當幫我個忙。”徐浩說完沖她作了揖。
李樂妍無法，勉強點頭答應了。
徐浩開開心心填完報名表，傳到校委去了。
心裏的石頭落地，徐浩又咬了只蒸餃在沈誠的桌子前蹦跶：“走啊，誠哥，打球去。”
男生聞言明顯有些心不在焉地點了下頭，左右刷不下去題，便跟徐浩一起走了下去。
到球場的時候，沈誠拍拍手裏的籃球，狀似不經意：“校園之聲的那個朗誦，人選定好了嗎，用不用再幫你找幾個人？”
“不用了，我的班長大人。”男生說著唇邊稍顯蕩漾：“都搞定了，小太陽已經答應我了。”
沈誠：“不是要兩個人？”
“嗯，是啊。”徐浩說完從他手裏接過球跑到框下投籃：“還有一個就是我啊。”
“小太陽和我，嘿，剛好一對。”
話音一落，場外的男生突然轉了身，徐浩有些莫名，看著往外走去的沈誠，楞了一下：“欸，誠哥，你幹嘛去啊，不打球了啊？”
“去洗個手。”
沈誠說完，大步邁向出口。
留下在原地的徐浩撓了撓頭：“哦。”
水流漫過指尖，淺淺洇濕護腕，沈誠捧了把水沖臉，餘落的水滴從額前的碎發下滑落，眼眶被水漬暈染微紅。
沈誠擡起頭，眸裏映出鏡子裏穿著校服的他，眸中閃過一絲微不可察的疑惑。
他本來沒覺得有什麽。
他表面雖然待人溫和疏離，但其實並沒有比周圍人成熟太多，許多在這個階段，或許習以為常的事情，他也沒太在意過。
直到今天，從早上徐諾找他出去問自己可不可以當她男朋友，到現在知道李樂妍要和徐浩一起主持節目，心裏溢出的那點不可抑制的煩躁。
沈誠其實都有些茫然。
面對徐諾突然的告白，他還可以解釋是不是昨天的舉動給她帶來了有失偏頗的理解，以至於讓她誤會了自己的行為。
直到女生一臉莫名盯著他看了好半晌，得出結論：“本來以為沒問題的，沒想到碰到個沒開竅的。”
說完留下他一臉霧水，徐諾徑直回教了室。
不過對此沈誠倒也沒太往心裏去，從小到大生長的環境中，就沒有接觸過‘感情’這類的詞匯。
這種人類歷史上捉摸不定的事情，還比不上數學題對他的吸引力。
這種無解的感情，搞不懂為什麽還有那麽多人對它趨之若鶩。
自己不就是失敗愛情的犧牲品嗎？
沈誠認真想。
但他這主觀臆斷的結論就在剛才被打破了，一想到徐浩那燦爛到仿若快溢出來的笑容。
沈誠就不禁擔憂。
他們班的招牌別被砸了吧？
李樂妍為什麽要答應他？她不是自己忙著補課沒時間嗎？
還有上次在圖書館和他打傘都不願意，接徐浩送的那麽個醜玩意兒還笑那麽開心……
想著不經意擡頭又瞥了眼鏡中的自己，沈誠不由一怔。
裏面的眉心斂著，若不是這人長得與自己一模一樣，沈誠可能會控制不住送對方一句評價——
深閨怨婦。
這地方他終於待不下去了。
沈誠回來的時候，隊伍剛好集合，一站到後排，就見徐浩湊了過來：“誠哥你幹嘛去了？等你這麽久都不見人。”
“洗手時間有點久，不好意思。”
“沒事。”聞言撇撇嘴，徐浩：“你一會兒多給我讓兩個球就行了。”
“嗯。”
但是到最後徐浩還是沒實現被沈誠讓球的美夢，因為這次體育老師吹哨後並沒有宣布自由活動。
而是帶來了另一個讓學生們遍地哀嚎的消息。
——開學體測。
是誰表情很愁苦。
李樂妍不說。
皺著一張小臉聽老師安排完順序，女生的800米分為兩組，李樂妍難改體測前就緊張的毛病。
好在自己是第二組，把水杯遞給陳星後就去了趟廁所。
誰知再回來時看到樹蔭底下眉心緊顰的徐諾。
女生頂著一張漂亮的臉，表情卻怎麽也算不上開心。
驅使李樂妍走上前的，不僅是徐諾這難受的表情，更是因為放在女生旁邊的水杯。
李樂妍走了過去。
徐諾剛想問‘你來幹什麽？’才說了兩個字，便見李樂妍抱著杯子仰頭。
咕嚕嚕灌下一大口水。
徐諾：“……”
“你剛才說什麽？”喝完，李樂妍才記起自己之前隱約好像聽見了什麽。
“沒有。”
見她沒有再開口的意思，李樂妍也沒再多問，這會兒第一組的女生還在跑圈，李樂妍一眼捕捉到操場上健步如飛的陳星。
又看看坐在地上的徐諾。
後知後覺冒出一點一疑惑，“你不去體測嗎？”
女生聞言怪別扭地挪了下自己的腿：“跑不動。”
李樂妍順著她的動作將視線掃過去，只見女生白皙的小腿上擦了一條單薄的紅痕，白色的襪子被勾破了線頭。
看樣子可能是摔了。
隨即摸摸校服口袋，從裏面掏出一張雲南白藥創可貼：“給你。”
徐諾聞言擡頭在她臉上掃視一眼，伸手接了：“謝謝。”
“嗯。”李樂妍點點頭，順勢在她旁邊坐下。
操場上陽光太刺眼，反正一組還沒跑完，李樂妍本著躲涼的心思坐下，倒是沒想過徐諾會和自己搭話。
女生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梔子花香，靠過來的時候最為明顯，徐諾似是盯著她看了兩眼，然後直接蹦出一句李樂妍始料未及的話：“問你，沈誠現在有女朋友嗎？”
“沒、沒聽說過。”
徐諾：“真的假的？”
李樂妍：“我不知道。”
話落見女生抿下唇：“這樣啊，看來他沒騙我。”
“什麽？”李樂妍感覺自己的頻道有點接不上她。
本來也只是順口一問，沒承想她會回答，倒是徐諾不太顧及的隨口說了。
“哦，你問這個啊，我今天早上給他表白了。”
見她杏眼睜圓，徐諾覺得有些莫名：“很奇怪嗎？你怎麽突然這個表情，反正都被拒了，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。”
話落見李樂妍還沒回神，徐諾眸中閃過一起戲謔，人也跟著坐直了點。
開口前還特意清了下嗓子，餘光瞥見往這邊走過來的當事人，音調更揚：“或者是說，你也喜歡他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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